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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八点半下楼开自行车锁，突然听见背后有微弱的声音。回头一看是个老太太坐在轮椅上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。我自然是听不懂她说什么了，继续开锁。十月份虽然还是阳光普照，但是风里已经有点肃穆的意思了。这样的天气，年纪大了的人独自在外面这么坐着，想起来还是很残酷的。我推车要走，老太太还是盯着我阿巴阿巴地喊。假日的早晨小区里空空荡荡，遇到这样的场面还真有点超出“奇怪”能表达的意思。我又不好意思头也不回就走，推着自行车走上前去，想问老太太点什么，但是好像又无从问起，最后大约问了些“您怎么在这里”，“您的家里人在哪”这类的问题。最终都没有形成对话，老太太还是自顾自颤颤巍巍地喊阿巴阿巴。这个时候旁边单元出来个中年妇女远远说了什么一句，我听不懂，只是听到“神经病”三个字。一看有亲戚在旁边，我想眼前这一切大约都还在别人的可控范围里，可以走了。
也不知道这个阿巴到底是什么意思，或者说于老人自己是什么意思。路上我故意想得戏剧性一些，难道是老太太的什么亲人，早年走失的儿子？当然了，很有可能只是一个老人丧失语言能力之后惟一能发出的声音而已。